“老子搞的你爽不爽?小马蚤货,天天勾搭老子”
男人沙哑的声音交织着粗喘。
怎么说我也是历经过的人,一瞬间就明白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了,登时尴尬地移开耳朵不敢再听下去。
洛尘那边没有任何发现,用站在来时的阶梯口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。
我指了指门,他双手一抄兜大步朝这儿走来。
说实话,我也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放画的地方,因为这儿一点都阴煞气都没有,要非说异常就是这扇铁门上有很多无比密集的水滴。
这儿虽然阴湿,却还不至于能凝结这么多水珠的地步,尤其,这儿离通风口还那么近。
我盯着那水珠看了半天,伸手往铁门上揩了一把,立马冰的把手给缩了回来。
这铁门的温度比岁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!
“你听听里面。”
洛尘实在是太高了,他也不知道体谅我,我只能踮着脚往他耳边低声的凑。
洛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,伸头过去,听了起码有一两分钟,移开脸时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,貌似还浮现着难以言说的红晕。
在口袋里的手握了松,松了握,那眼神跟刀子似的。
我无辜的看着他,不明白为什么我送情报给他,他还想揍我。
“你确定是这儿?”
洛尘声音波澜平静,挑着眉的样子格外有压迫感,我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。
我是真的不敢确定啊,但这儿肯定有问题!
洛尘伸着一根手指,指了指我,一把将我拉开,长腿一抬,猛地一脚踹上去。
也不知道是男人迷糊的没插、紧门,还是这质量不中用,铁门一下就敞开了。
从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腥气味儿,我捂着鼻子,有些反胃,抬眸看了一眼。
洛尘瞥了我一眼,极其不悦:“转过头,看什么看!”
确实,这种场景还真不适合我这种小纯洁看。
刚刚那一眼,我就愣住了。
屋子里只有一张铁床,男人捧着那张画,正在用那东西不停往上蹭,要多恶心有多恶心。
只听见男人叫嚷了一声,一阵凌乱的敲打声之后地下室又恢复了平静。
我忍不住想回头,蒙着眼睛,转头从指缝间往里面瞅。
男人被洛尘踩在脚下已经没了声息,洛尘拿着那副画背对着我看的入神。
我一想到那副画里面有东西,现在洛尘凡胎肉眼,也不管男人啥衣服都没穿就直接冲了进去。
洛尘低头一见是我,把画轴三下两下就卷了起来,往胳膊肘里一夹:“走吧。”
“那他怎么办?”
洛尘用脚踹着把男人翻了个身,语气冰冷:“死不了。”
“你把画给我看看。”
我说着上去就要扯。
这种东西难得一见,我就是想看看它到底有多神奇,能把人霍霍成这样。
洛尘一把将我的手给拍开,瞪了我一眼:“这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我觉得奇怪,揉了揉被拍红的手。
这要是什么好东西,那轮得着我们过来处理?
洛尘说不管人就不管,我看男人这么大敞着可怜巴巴的,伸手想去拽下来床单给裹上,一看那上面满是黄白交织的斑驳,立马收了手,慌乱地逃出去:“你等等我啊”
一出门遇到了阳光,身上的寒气立马驱散了个差不多,我抖了抖身子,也不管洛尘怎么想,趁他不备一把将画给拽出来,撒腿就跑,边跑边把画往开抖。
洛尘反应特别快,察觉到后大腿迈了几步,拎着我的领子给我提了过来,伸手要拿画。
“别动!”我冷喝一声。
我这么中气的一吼,洛尘也冷静了下来:“鬼叫什么?”
我把画捧着看了又看,坚定的说道:“这画我见过。”
这个图案跟我当时见的那副不同,但大致一样。
那大概是我去旧货市场的事情了,低价甩卖五百块钱一副的古代美人图。
我见的那副,女人是藏在假山后面的,而这一副,女人是半倚在池塘中央的亭子里的。
同那副一样,女人描绘的极为精致,穿着红色的纱裙,衣衫半敞,沟壑都描绘的若隐若现,手中捏着绣扇摆出一副邀约的模样。
画的场景是一样的,作画之人——刘国宝。
“想多了吧。”洛尘面无表情的把画抽走,我诧异的看他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,一联想到那个男人的姿态,猛然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这画肯定有古怪。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,但男人的做法分明是跟画在苟合。
我捧着画就没有怪异的感觉,毕竟我是个女人,而且取向正常,不会被蛊惑。洛尘就不一定了。
他收起画,我不让他走,尖锐的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它?”
“等仙家回来再做打算。”
洛尘视线飘忽,忽的说道:“这家主人快回来了,咱们快走,不能让她看见。”
“你把画给我保管。”
我直接去夺,洛尘却迅速的闪开身,眼神不善,竟然特别认真的凶我:“你闹什么?你很烦知不知道?!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虽说是心里一刺,但我也更加的确定,他已经不是冷静自持的洛尘了。
这个东西,对男人出奇的有效果嘛。
洛尘的表情隐晦不明,冷冷一笑:“我认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。真不知道你这种煞星命格的人为什么要活着,还不如死了算。死了也就浪费一片土地,活着你”
我忍无可忍,一巴掌甩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。
我知道,我知道他现在说的话不受控制,但真的很难过。
我鼻子酸涩难耐,他的表情认真到让我有点相信,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。
洛尘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个巴掌印,喉结滑动,攥起了拳头,我生怕他暴跳起来,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伸手过去朝他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。
这打人也不是什么好活计。
我整个手都发麻。
洛尘整个人都懵了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我知道他身上随身带匕首,往他腰间一摸,蹭得抽出来,往中指上一滑,拽出来他胳膊间的画,用极快的速度画了我印象当中最深的镇邪符。
它跟简单,只需要一笔勾下,再加上咒法即可。
我一画完,直接扔到地上狠狠跺了两脚,抬头一见洛尘,看他眼神迷茫的看着我,半响错了搓脸,呲了一声问道:“我怎么到这儿了?”